目前通識教育中心的影展大概一學期有一次的電影放映暨映後座談,每次開學都要把它筆記起來,還要在前一天查一下地點有沒有變化,這次放映的是「不即不離」有關馬來西亞共產黨的紀錄片。
不即不離這樣的紀錄片目前可能很難在一般的情況下看到,故事由自己的父親開始,探索爺爺,片中稱之為「公公」的角色,不管他在家中或是離家之後的的狀況,現在由他爸爸(兒子)的視角拍攝這個躲在家中牆壁上的公公。片中有許多片段用的是解析度比較小的,因為這些紀錄都是以前,解析度都不夠。部分沒有影像的會搭配可以找到的文字或是圖片輔助。片中場景出現在馬來西亞、香港、廣州、泰國等地。拍攝到最後片中受訪的人物都有不同的唏噓。
有關映後座談,由國文系的范宜如老師擔任主持人。范老師提到看過廖導一些作品,先開場介紹廖克發導演,然後才請大家用掌聲歡迎廖導由後方走下來。比較有電影場景。
前言,廖導前來映後座談前先去了一趟水準書局買了一本書,書籍的封面為黑色「見」字,范老師以此為題,提及片中歷史物件、照片等,還有去了許多不同的地方。
廖:回答,其實重複回去相同的地方幾次,都是為了要確認拍攝內容,有在各國教授紀錄片的拍攝「看」「見」的意義。片中人物「曾珍」曾有一個小孩被留在馬來亞,在家裡提到「公公」是個禁忌,父親已經60多歲,由姑姑的轉述中提到公公曾經幫他(爸爸)洗澡,而廖導將這樣的影片放給爸爸看的時候爸爸也是震驚。當時有爸爸是否更好?「馬共513」對於馬華的意義為何?畫面中有一些殘酷的部分,戰爭的史料只能花錢跟英國戰爭博物館或是澳洲機構買授權,很貴,後來部分資料是跟當年的攝影師購買。
范:忘記提及廖導在台灣念台藝大電影研究所的背景,其實他來臺灣唸書前已經是新加坡的中學老師教授5年的經驗。至於台藝大電影所主要教授的都以劇情片為主。沒有有關紀錄片的訓練。
獵奇vs.不獵奇?
導演vs.主角。本來想抽離父子情,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無法完整的剪接出一個故事。後來還是把自己的角色放進來。
片中出現的歌曲都是馬來亞國歌不同風格版本,國歌起源於1957年馬來邦建國,因為喜愛印尼銀色月光下Terang Boelan的曲組成國歌比賽填詞,後來月光下的原曲就被禁唱。片中收集到不同版本的歌曲也是另外一種紀念故鄉的看法。
范:片中為何都是由女性來敘事?
廖:採訪和平村或是友誼村的時候不要拍領導階級,因為馬共對於階級都很嚴謹。主要就是要拍士兵,想知道當時為何加入革命?有人單純因為宣傳可以自由戀愛,有人因為可以寫下自己的名字。片中明惠煮咖哩,提及夢裡都是回到馬來西亞。講到煮咖哩要用椰漿不是椰粉。這個部分是導演要求的。
范:另外一部紀錄片「還有一些樹」片名頗富詩意,另外一部「一邊星星一邊海浪」「菠蘿蜜」等,想問廖導不即不離片名的原由。
廖:拍片是個有機的過程,現場不是只有一個人,被拍攝者拍完之後還是可以後悔,拍攝的過程由不太熟,有點熟,到後來的談吐自如都需要時間的過程,提及拍片猶如「星座」平時累計很多星座,串在一起就變成某種連結,形成像是處女座等這樣的大星座。
QA時間:
Q1:在台藝大時以劇情片為主,2016年同年入圍最佳新導演跟劇情片想知道當時的過程。
A1:我是在拍紀錄片跟劇情片中間不斷的迴轉,累積一定的紀錄片之後才會有題材寫劇本拍劇情片。劇情片的成本為紀錄片的40-50倍,自言菠蘿蜜沒有拍得很好,下次拍劇情片不會把規格放這莫大。自己有熟悉的製片跟在身邊,平常就是旅遊時候一邊走一邊拍。
Q2:家人因吵架許久沒有對話,您有將近9年沒有跟父親講話如何破冰?
A2:鼓勵後進拍家人,平常打電話回家都跟媽媽講話,連要拍攝爸爸也是請媽媽去跟爸爸講。因為這樣他們才回老家新山。其實也是在逼自己面對。
Q3;提及自己已經看過菠蘿蜜,現在看不即不離,片中的蜜另一個男子。
A3;講到自己對於劇情片沒有拍好。紀錄片不即不離花了5年,這些其間都是替其他導演擔任攝影然後自己找空檔時間拍攝完成。
Q4;東亞系學生,想問片中導演跟爸爸的互動不像很久沒有說話的樣子。覺得重要的事情是哪一部分?
A4:當年為了可以留在台灣,想了很多種方法,後來知道可以用學生身份,看了很多招生資料,對於電影有興趣而繼續就學。拍完不即不離的紀錄片被馬來西亞禁片,還寫不能申訴。新山人都是賺錢買家然後就這樣一生。在還有一些樹片中有河流很美,河流旁邊的石頭是用來磨刀用,刀子是用來殺害當地的原住民。
Q5;范問「一邊星星一邊海浪」哪時候要上映?
A5:已經有跟金馬影展談線上影展,提到片名,當地的高腳屋下方就是海,日正當中時候日光或是月光灑落,就有這樣的意境。
Q6:歷史系生,提到有關史料的問題,參考哪些部分?
A6:提及有關影像的暴力?暴利,片中一些資料都需要跟當時的殖民國英國或是澳洲機構購買版權,所費不貲,所以之後會有有關這部分的紀錄片討論這個主題。
范:片尾的峰鳥,是您的公司?為何選峰鳥?提及自己拍片的過程,因為自己隻身在台,不會跟家人報壞消息,當時拍完片有一度生病,腦中風,一眼無法自控,做了很多檢查也查不出結果,後來就又上剪接台繼續剪片。經過休養之後才比較恢復。紀錄片進調光室的時候高興到哭了起來,因為害怕自己無法看到完成。
https://docs.tfai.org.tw/zh-hant/film/3680 (國家影藝中心紀錄片資料頁面)
目前補看菠蘿蜜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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